急性淋巴结炎治疗专科医院

首页 » 常识 » 常识 » 曾经的流感和天花对今天防治新冠肺炎的启发
TUhjnbcbe - 2021/2/15 19:29:00

这场疫情已经过去了大半年,除了中国等少数国家,大部分国家还都很严重。截至9月21日,全球累计确诊万多,累计死亡人数96万多,死亡率约3.1%。就是说,绝大多数最后都被治好了,这实际上主要不是医药的功劳。人体免疫系统能自动清除大多数的病毒,比如导致感冒的感冒病毒(包括鼻病毒、腺病毒、某些冠状病毒)、导致手足口病口腔溃疡面瘫(贝尔麻痹)等疾病的疱疹病毒、导致丙型丁型流感的流感病毒等等,免疫系统都能清除。能被免疫系统清除的疾病就叫自限性疾病。目前来看,新冠肺炎也属于自限性疾病。所以当初张伯礼院士在武汉组建中医病区,提出两个核心指标,一个是病人痊愈的时间是不是缩短了?新冠肺炎属于自限性疾病,一般10天左右就会痊愈,但是通过中药干预,可以缩短至5、6天痊愈;另一个是把病程截断,不转为重症,这点当然很重要。之前医院观察,重症转化率2%,医院无1例转为重症,其他方舱转化率是7%,这就是中医的有效性。实际上病情转重除了病毒的持续性破坏、细菌的合并感染不断加深病情的进展外,还往往与“炎症风暴”有关,而所谓“炎症风暴”则主要与人体免疫系统的过激反应或功能亢进有关,它可能破坏机体脏器组织,有时甚至致死。当然这也不是免疫系统的错,只是有些人的免疫系统不是很健全而已。西医在这个时候可以用有免疫抑制、抗炎、抗毒等作用的肾上腺糖皮质激素,可能减轻“炎症风暴”的程度。如果确定合并有细菌感染,还可以使用抗生素。没有特效抗新冠病毒的药,西医只能用支持、对症治疗,输液、输液,或者呼吸机。西医还有很高大上的救命仪器叫ECMO(体外膜肺氧合),救治严重心肺功能衰竭患者的院内生存率为41.4%,很厉害了,这个时候一般中医是不敢上手的。可是大家知道费用吗?第一天使用就要5-6万,以后每天都要2万左右,如果做一个星期,总费用会接近20万!如果做2个星期,费用会到30-40万。我就不说这个数字对于我们普通人的冲击力了。

其实,几千年应对瘟疫的经验已经告诉了我们,早期病患(传染源)隔离、医护人员和易感人群注意自我防护,病原体没有机会复制增殖,瘟疫就不会扩大,多简单啊!依靠现在的检测技术,我们只需要尽快找出传染源包括无症状携带者,实行人道主义隔离,对他们进行最好的救治,其他人在疫期注意自我防护,这样多好啊。可是美欧等国家一味迷信“*治正确”,不敢限制人们聚会、游行等活动的“自由”,多愚昧啊!没有法律吗?难道一部挽救大众性命的法律都通过不了?瘟疫可以说是一种自然力,是一种自然灾害,所以也有它固有的特殊的规律,必须根据这些规律制定严格措施并严格自觉执行,才能避免其扩散,才不会由局部疫情变为全球疫情啊!

现代医学最厉害的是能够发现病毒这些微小的存在,甚至能跟其他病毒引起的流行病鉴别。武汉在该病出现之初就有吹哨人报警,因为还没有证实是疫情,有关当局害怕引起恐慌,处理教育了这些人。但在1月7日21时,实验室检出一种新型冠状病毒,并获得该病毒的全基因组序列,然后经核酸检测方法共检出新型冠状病毒阳性结果15例,从1例阳性病人样本中分离出该病毒,电镜下呈现典型的冠状病毒形态。专家组认为,本次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病例的病原体初步判定为新型冠状病毒。还行吧,仅仅一个多月就找到了元凶了。有人问,我国的医学主流是中医还是西医啊?当然是西医了。这次疫情,支援湖北的中医医护人员总数余人,只占全部援鄂医疗队4万人的12%。全国执业医师万人,中医执业医师50万左右,只占14%。派到湖北的中医师比例,与全国中医师比例接近。这个真的无法喊冤,毕竟如今时代现代科学大行其道,而西医就搭乘了现代科学这股东风,没办法。就算中医效果再好,也还要西医方法来判定疗效,比如检测结果是否转阴。诊断就更不必说了。

病毒虽小,引起的恶性传染病可不少,比如流感病毒、各型肝炎病毒、麻疹病毒、脊髓灰质炎病毒、登革热登革病毒、人感染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流行性乙型脑炎病毒、流行性出血热病汉坦病毒、狂犬病病毒、艾滋病病毒、埃博拉病毒、SARS病毒等等,都是常见的引起过甚至反复引起过流行性疾病的病毒。

此处特别提一下流感病毒和天花病毒。虽然人类流感病毒根据其核蛋白的抗原性可以分为甲、乙、丙三型,其中乙型流感病毒对人类致病性也比较强,但是人们还没有发现乙型流感病毒引起过世界性大流行;丙型流感病毒只引起人类不明显的或轻微的上呼吸道感染,很少造成流行。只有人类甲型流感病毒抗原性易发生变异,多次引起世界性大流行。文献中记载了世界历史上31次流感大流行,最厉害的一场是年,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即将结束的第四个年头,由甲型流感病毒引起的流感大流行。起先该疾病只在军队中散播,但战争结束后随着士兵回到世界各地的家中,也带回了这致命的病毒。从年

的9-10月份开始,第二波的爆发开始在世界各地出现且比第一波致死性更强。不同于第一波爆发以青壮年为主,第二波的疫情造成的更多是中老年人和孕妇的死亡。相比青壮年,这些人在突如其来的疫病面前更显脆弱。除了令人恐惧的出血症状,这些病人更容易合并细菌性肺炎,在还没有抗生素的年代,严重的细菌感染便是不治之症。这一次瘟疫从-18年交界之时发端,到年突然销声匿迹,在两年左右的时间里席卷了几乎所有有人类聚居的地方,据估计可能有约五亿人受到感染,最终导致了约两千到五千万人的死亡,被认为是有史以来引起最多人死亡的疫病大流行。

这里有一个特别值得人们注意的对比式经验教训。这是一个关于不同城市因为应对措施的不同造成不同结果的故事,其中最出名最典型的例子是美国的费城和圣路易斯城。费城发现第一例平民感染时,当局非但没有采取任何管控措施,也没有禁止大规模的民众聚集,直到两周后,费城才开始推行关闭学校、禁止集会和保持社会距离的举措。相比之下,圣路易斯则采取了更快速的措施,在第一例平民感染仅仅两天之后,即采取了几乎所有的防疫手段。这两周的时间差对疫情在两地的发展造成了巨大的影响。费城的死亡人数从一开始即呈指数级增长,并且在一个月内达到峰值。而圣路易斯的死亡人数增长则缓慢得多。然而虽然费城的死亡人数增长得很快,但是疫情在那里也消逝得更快,在两个月内就渐渐销声匿迹。另一边圣路易斯的死亡率虽然增长得更为平缓,但也持续了更长的时间。死亡率在那里到达峰值以后持续胶着了一个多月,并且在两个月后出现了第二个死亡高峰。研究者发现:及早干预的城市中,累计死亡率似乎确实比晚干预的城市稍少一些,但是这个差别颇为微弱。现在看来,圣路易斯出现多波死亡率高峰的原

因可能是因为当时采取的防御措施并不完善比如缺乏及时有效的检测方法,无法完全监控传染源,而且各种防御措施包括隔离措施都没有长期坚持,所以该例不足借鉴。今天的中国只要严守国界,严格控制输入性病例,疫情就不可能复发,就绝对不会重蹈圣路易斯的覆辙。而今天似乎是采取了费城策略的大部分国家,几个月过去,还是没有出现他们盼望的疫情自动销声匿迹的现象,反而是不断在扩大,“群体免疫”迟迟不见成效,死亡人数不断增加,“烽火”在不息燃烧。据说印度一些农村局部出现了群体免疫的情况,近60%的人体内出现了新冠病毒抗体,可是代价如何?不用管什么费城或圣路易斯模式,我始终坚信:对于任何疫情,必须尽快防控,必须在苗头时把它掐灭。早期隔离、控制所有可能传染源,所有人都小心进行自我防护,怎么可能还有第二波疫情呢?明显的是防控不严,有漏网的传染源头。没有“源”必然就没有“流”啊。

天花是人类有记载的最古老的传染病之一,古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五世就是人类有记载的第一位天花病例,因此,从拉美西斯五世的死亡年份(公元前年)可以推断,天花至少在人类历史上肆虐了多年。中国一般认为是在汉朝时,由征战时所俘获的俘虏所传入中国。葛洪《肘后救卒方》中记载,天花是“建武中于南疆击虏所得,乃乎为虏疮”,建武是东汉初年年号。《肘后救卒方》中还有形象描述:“比岁有病时行,乃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匝,状如火创,皆载白浆,随决随生,不即治,剧者多死。治得差者,疮癜紫黑,弥岁方灭,此恶毒之气。”不正是天花该病?到唐宋时期天花开始在中国

广泛流行。天花曾是西方后来又成为世界流行的最严重的传染病,其受害者以儿童为主(约1/10的儿童因天花夭折)。人们很容易就能观察到,凡是得过天花又痊愈的人,终生不会再得天花,这无疑激发了人们尤其中医们预防的想法。有人说,天花最大的特点就是“人人平等”。16世纪世界天花大流行之后,其发病率甚至跟今天的感冒一样普遍。历史上有很多贵族乃至君王都死于天花,如古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五世,英国女王玛丽二世,俄国沙皇彼得二世,法国国王路易十五,西班牙国王路易斯一世,清初的豫亲王多铎、顺治皇帝、同治皇帝等等。此外,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清朝康熙皇帝也因感染天花而脸上留下麻子。

天花是感染天花病毒引起的,至今都无药可治。但如果患者在接触到病毒四天之内接种天花病毒的疫苗,一般可以抵抗病毒侵染。而且,除此之外并没有有效治疗方法,连中医药也效果不佳。比如葛洪的《肘后方》所记载方法沿用很多年,效果上证明不怎么样。但在接种天花疫苗后十年之内是不会被天花病毒感染的,即使超过了十年,被感染的几率和感染后的症状也会轻很多。这个在20世纪夺走了3亿人性命的病毒(传播速度、规模可能不如流感大流行,但死亡率高、蔓延时间长啊),能导致严重毒血症状如寒战、高热、乏力、头痛、四肢及腰背部酸痛,体温急剧升高时可出现惊厥、昏迷等,皮肤成批依次出现斑疹、丘疹、疱疹、脓疱,最后结痂、脱痂,遗留痘疤。天花来势凶猛,发展迅速,对未免疫人群感染后15~20天内致死率高达30%。世界卫生组织在年5月28日宣布人类消灭了天花,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在全世界范围内已经被消灭的传染病。天花是最早用疫苗法治疗的病毒性传染病,也依靠大规模接种疫苗从而帮助人类彻底消灭了天花病毒。而最早发现“疫苗法”治疗天花的,竟然是中医。

中国历史上的名医孙思邈用取自天花口疮中的脓液敷着在皮肤上来预防天花,其在《千金要方》中介绍:“治小儿疣目方:以针及小刀子决目四面,令似血出,取患疮人疮中汁黄脓傅之”。这个方法很像后世种痘,但前面谓之“治小儿疣目”,所以有些牵强。清朝董玉山在《牛痘新书》中有记载:“考世上无种痘诸经,自唐开元间,江南赵氏始传鼻苗种痘之法。”明代医学家万全在《痘疹世医心法》中记载:“嘉靖甲午年(年)春,痘毒流行,病死者什之八九。”到明代以后,人痘接种法盛行起来。明代崇祯时董其昌《玄赏斋书目》中录有《种痘书》一册。清初医学家俞天池在《痘科金镜赋集解》中记载说:“闻种痘法起于明朝隆庆年间(公元~年)宁国府太平县,由此蔓延天下。”据载,明朝时中医就发明了种人痘的方法预防天花,具体方法有四种:(1)痘衣法。穿天花病人的内衣。(2)痘浆法。用棉花蘸痘疮的浆水,塞入鼻孔中。(3)早苗法。把痘疮的疮痂阴干研细,用银管吹入鼻孔中。(4)水苗法。把痘痂研细并用水调匀,棉花蘸了塞入鼻

孔。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病毒,但激发人体特异免疫力的方法却是对的。从避而不及到故意轻微感染上,这是一个很大的转变,也是中医在长期与天花病做斗争的过程中积累起来的经验。乾隆六年()张琰所著《种痘新书》被认为是现存较早的人痘接种法的专书。张琰在他写的《种痘新书》中说,种痘预防天花是他祖传多代成熟的方法,经他亲手种痘者不下八九千人,其中只有二、三十人出了事故,不可救治,事故率约0.3%。通过长期种痘实践,中医又发现,痘苗连续多次接种传

代之后,毒力减低,也就是致病力降低,但免疫效果不变,因而用起来安全无害。这样的痘苗,也被人们称之为“熟苗”。康熙二十一年(年)曾下令在全国普及人痘接种法,他晚年在《庭训格言》中说:“国初人多畏出痘,至朕得种痘方,诸子女及尔等子女,皆以种痘得无恙。今边外四十九旗及喀尔喀诸藩,俱命种痘;凡所种皆得善愈。尝记初种时,年老人尚以为怪,朕坚意为之,遂全此千万人之生者,岂偶然耶?”可见种痘真正出了效果。

随着中医种痘技术的成熟与普及,种痘技术也传播到海外。年,俄国请求派医师学习种痘。其后朝鲜、日本等国,也先后学会种痘技术。年,英国驻土耳其公使蒙塔古夫人,把种人痘技术带到了英国。英国人起初并不相信,拒绝接受。蒙太古夫人经过多方游走,最终说服了当时的英国国王乔治一世,他们在死刑犯的身上进行了人痘接种的实验,成功以后开始推广全国。虽然人痘接种并不是绝对安全的,有大概0.3%~2%的死亡率,而且往往会留下一些诸如耳鸣之类的后遗症。18世纪中叶,一位名叫爱德华·琴纳的英国乡村医生,偶然间在一位挤奶女工那里发现牛痘可以预防天花。在中医种人痘的技术启发下(他八岁时也种过人痘),经过20多年的研究和实验,最终发明了牛痘接种法。牛痘是由牛痘病毒(牛的天花病毒)感染所致的急性感染病,牛痘病毒在欧洲、俄罗斯、中亚等地区相对多见,夏、秋季节好发。该病毒可在牛、猫以及田鼠等身上找到,人类患病的个案极少。琴纳以牛痘代替人痘在人身上接种以后发现效果一样好,而人们更耐受,除了会引起轻微的淋巴结炎之外,不会起痘,更不会致命,副作用也很少出现。这也是免疫接种的首度成功案例。牛痘的好处在于疫苗的来源广,而且牛痘毒性小,比种植人痘要安全得多。琴纳自费发病论文并努力向全英国宣传推广牛痘接种法,令人意外的是,英国人居然强烈抵制琴纳的牛痘接种法,甚至有人说接种牛痘之后会让人身上长出牛的犄角和体毛。琴纳并没有退缩,于年又陆续发表了五篇介绍牛痘的文章,并在家乡继续给当地百姓接种牛痘,功夫不负有心人,牛痘接种法的优点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仅仅数年时间,天花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大大下降,英国官方终于予以承认。之后的十几年的时间里,牛痘接种法传遍了欧洲大陆和美洲。年,东印度公司的医生亚历山大·皮尔逊将牛痘接种法带到了广州。欧几里德的几何学从发明到传至中国花了近年,牛顿力学传至中国也用了年。然而,牛痘接种法的传入中国却是一个罕见的例外,从首次牛痘接种成功至传入中国仅用了9年。这种先进的技术很快就在中国传播开来,最终取代了人痘接种法。后来的天

花疫苗也一直都不是用人的天花病毒做的,而全部是用牛痘病毒做的。牛痘病毒与天花病毒的抗原绝大部分相同,可以交叉免疫,而对人体不会致病。

虽然从19世纪以来,牛痘接种法的效果显著,但广大的亚非拉地区由于贫穷落后、长期战乱不止。故而直到二战结束后的20世纪50年代,天花这种疾病依然十分猖獗。为了能彻底解决这个可怕的病魔,世界各国开始联合起来对它进行围剿。年,世界卫生组织成立,天花被列为应该控制的第一个传染病。年,世界卫生组织第一任总干事奇泽姆首先提出了在全世界范围内消灭天花的目标。年,苏联代表团提出了开展全球性的消灭天花运动的提议,得到了大会的通过,计划的主要办法是给全球80%以上的人口接种牛痘疫苗,不过很可惜由于经费和人力物力的不足,这个计划最终流产。我国通过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几次大规模卫生运动,于年消灭了天花。

年,世界卫生组织第19届大会再次通过了全球性大规模扑灭天花运动的决议,并投入了巨大人力物力财力。年,世界上还有46个国家有天花流行,通过在中亚、西亚、南美洲和非洲等国家大规模接种牛痘,仅仅一年后就下降到31个国家。年,根据各国的数据报告显示,全球只有埃塞俄比亚还有天花流行,因此世界卫生组织调动了大批人力物力赶赴埃塞尔比亚,于一年后在该国境内消灭天花。可惜,埃塞俄比亚先前的牧民又把天花带到了之前已经宣告绝迹的邻国索马里,世界卫生组织又不得不转战索马里。年10月26日,索马里最后一位天花病人炊事员阿里·马奥·马丁被治愈。年10月26日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宣布,全世界已经消灭了天花病。年5月世界卫生组织再次宣布人类成功消灭天花。所以消灭天花,世界卫生组织功不可没。所以这次新冠病毒,也一直有人在呼吁,世界各国必须团结起来一起消灭它。

这样,天花成为最早被彻底消灭的人类传染病,同时,人类对天花病毒的了解也是最少的。在被彻底消灭之前,天花曾夺去数亿人的生命。人类与天花长达多年的战争,最终宣告胜利。靠药物无法消灭的天花,依靠接种疫苗而被彻底消灭,这是正确利用我们自身免疫系统的能力而创造的“奇迹”。

种牛痘防御天花的故事与新冠病毒的一些研究相似,这些研究告诉我们,特异性免疫尤其是T细胞免疫带来了抵抗新冠的新可能。T细胞是一种白血球,它可以破坏体内被感染的细胞,或者帮助免疫系统的其他成分瞄准入侵的病原体。T细胞有不同种类,其中一种可以帮助机体记住入侵者,以防它再次来袭,另一种可以追捕并摧毁受感染的宿主细胞,还有一些则以其他方式提供帮助。而T细胞免疫之所以对未感染过新冠病毒的健康者有效,一个可能的解释是,这些健康者近期曾被另一种冠状病毒感染过,例如引发普通感冒症状的KHU1、OC43、NL63和E病毒。这些特定病毒在世界各地都有发现。虽然这些病毒与SARS-CoV-2并不十分相似,但较低的相似度仍足以让免疫系统产生一部分交叉反应。发表在Nature上的一项来自新加坡的研究报告指出,23名年感染过SARS病毒的患者,以及另外37名从未被发现患有SARS或COVID-19的人,都拥有对SARS-CoV-2核衣壳蛋白产生反应的CD4+辅助T细胞和CD8+杀伤性T细胞。这里略微解释一下CD分子,CD一般称为白细胞分化抗原,是细胞膜上的一类蛋白质或糖蛋白,不仅可作为表面标志用于细胞的鉴定和分离,还广泛参与细胞的生长、成熟、分化、发育、迁移、激活,已经发现的有十四个组、三百多种。通常用作免疫抗原辨识的细胞标记,生物学家可借此技术观察细胞表面的分子并辨识该细胞。最常使用的CD分子是CD4与CD8,通常分别用作辅助T细胞和细胞毒T细胞(即杀伤性T细胞)的标记。

Nature上的另一项研究也在25名健康人的大流行前血液样本中发现了SARS-CoV-2反应性T细胞。在从未接触过SARS-CoV-2的人中,有40%至60%的人T细胞对该病毒有反应。同时作者还绘制了SARS-CoV-2病毒上的个活性相关的表位,提示当T细胞暴露于引发普通感冒的冠状病毒上与SARS-CoV-2相似的表位时,也会发生反应,这便支持了这样的观点,即之前暴露过的那些常见病毒可能会让我们的免疫系统对SARS-CoV-2作出初步反应。一项来自英国的研究指出,在年至年初,即COVID-19在英国大流行之前,英国人的血液样本中便存在SARS-CoV-2反应性抗体。在名从未患过COVID-19的人中,有15人的IgG抗体与某些SARS-CoV-2蛋白有反应性,而且进一步检测显示,这些抗体对SARS-CoV-2尖峰蛋白有中和作用,这可能限制新冠病毒感染。他们还发现,这些抗体在1至16岁的儿童中更为普遍。60%的儿童具有中和性IgG抗体,这个比例比成人大一个数量级。孩子们通常会更频繁地接触到其他冠状病毒,因此在他们的血液中可能普遍存在IgG抗体。它确实提供了一种可能的解释,即为什么儿童一般情况下感染时症状较轻。在新加坡NinaLeBert的研究中,患者似乎保留了近二十年的反应性T细胞。这具有潜在的重大意义:它为一种不同类型的疫苗打开了大门,通过T细胞疫苗获得的免疫力或可持续很久。因为这些T细胞,至少在理论上可能具有很强效力。换句话说,它们不会保护人们免受感染,但可能使感染者迅速清除病毒。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存在无症状感染者。

何况那体内有标记信息或者因为接种疫苗等原因有相关抗体者遇到新冠病毒等于是打有准备之仗;而那些从来没有遭遇过任何种类的冠状病毒的人,猝然遭遇新冠病毒,当然就是打无准备之仗。两者的结果可想而知,何况那些免疫系统不健全或者免疫系统已经衰老萎缩弱小的人呢?

龚云飘

竭诚写作,奉献心血,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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