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只死老鼠开始
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奥兰，一座普通的港口城市。一切，是从一只死老鼠开始。四月十六日，一只死老鼠出现在李欧医生的诊所门口，这不是它该出现的地方。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成千上万只老鼠半张着嘴，大口吐着血，死在人们面前。整个城市鼠尸如山，恶臭难闻。紧接着，有人开始得一种怪病。最开始是诊所的看门人，他全身疼痛，淋巴结肿大，高烧到接近40度，大腿上蔓延着黑色斑点。两天后，他挣扎着，哀嚎着“老鼠，该死的老鼠”，痛苦地死在床上。更多的人生病、死亡，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医生说，这是瘟疫发生了，但*府怕引起群众慌乱，始终不肯采取严格的防护措施。直到疫情全面爆发，死亡人数不断上升，局势无法控制，奥兰被封城。封城从四月开始，持续到次年二月，整整十个月。这十个月中，有人侥幸存活，有人深夜死去，有人家破人亡，有人奋起抗争，有人借机敛财，有人麻木不仁……这个故事讲的就是封城的十个月中，城市里发生的一切。第一个提出警告的人
故事的主人公李欧医生，是发现奥兰疫情的“第一人”。他在给看门人诊治时，直觉这不是寻常的发烧症，便询问了其他医生手上是否有相同症状的病例。当李欧医生得知全市已有二十例左右相同的病例时，警觉起来。他马上找到奥兰医师公会主席理查德，汇报了自己的发现，并建议将新发现的病人转入隔离病房。理查德却说：“我无能为力，只有省*府才有权下命令。不管怎样，你有什么理由假设传染病的危险性？”“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这些症状着实让人担心。”接下来的几天，死亡人数每天递增。李欧医生和同事觉得，这很像一次鼠疫，他愈发担心。而理查德却向*府汇报：“市民们紧张不安，漫天谣言正在流传。”在李欧医生的坚持下，省*府终于召开了一次卫生委员会会议。会上，理查德声称根本不必大惊小怪，这只不过是一种伴有淋巴结发炎的高烧症，现在应该观望，等化验结果报告出来，确定这是不是鼠疫。李欧医生反驳他：“无论将这次疫病称为鼠疫还是某种稀有高烧，都无关紧要，要紧的是要阻止疾病的蔓延。”理查德嘲笑李欧医生太悲观了，并没有证据显示疾病具有传染性，病人的亲戚没有受到感染。“问题不在于把情况说得悲观，而在于有必要采取预防措施了。”理查德指出，如果要采取严厉的预防措施，就要公开承认鼠疫已爆发，但是在还没有确定之前，任何草率的举动都会遭到抨击。省长追问李欧医生，是否有证据确认这是一场鼠疫。他只能无奈地说：“不能因为不一定发生半城人病死的假设而不采取行动，到时候若疫病真的蔓延了，恐怕就来不及了。”谁知一语成谶。会议之后，报纸在报道中委婉地提到了高烧症。市*府则在一处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贴了张小小的官方通报，称市里有几例高烧病例，还不能断定有传染性……而此时，一天之内，奥兰就有十个人因这个怪病死去。情况持续恶化，市里准备的八十张隔离床位很快就满了。接着，一所小学被医院。有一天，死亡人数达到了三十。奥兰接到通知：“鼠疫爆发，封城。”筋疲力竭的医生
夏天，死亡人数已攀升到每周五百人。奥医院，李欧医生负责其中一家。医院借用学校场地安放了五百多张床，几乎所有的床位都占满了。李欧医生白天主持病人的接收、防疫和治疗，核对统计数据，下午回去诊所门诊，晚上还要出诊。他常常凌晨回到家，睡四个小时，第二天清晨又开始工作。医生体格强壮，并不觉得疲倦，但是出诊使他精疲力竭。当他走进一所小公寓，女孩的母亲会满怀希望地问他：“这不是人人都在谈论的那种高烧吧？”李欧医生看着女孩大腿和腹部的红斑，以及肿大的淋巴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于是，母亲开始放声痛哭。有时，会有一个女人抓住他的衣袖，撕心裂肺地大叫：“医生，你会救他的，对吗？”但是医生不知道如何救人，他只能下令隔离。同样的场景，每一天都在重复。死亡人数上升到每周七百多，广播不再报道每星期死了多少人，而是每天死亡多少人。毕竟一天人死亡要比每周人死亡听起来要少些。每一个死亡数字的背后，都是一个人，一个家庭。李欧医生只能一直压抑自己的情感，让自己变得铁石心肠。只有铁石心肠，才能让他夜以继日地工作。他们的努力和逝去
疫情越来越严重，李欧医生感到人力和物力都远远不足。这时，一位*府的工作人员塔鲁找到李欧医生，主动提出来要帮忙。“我计划组织志愿者防疫队，我有很多各行各业的朋友，他们会组成团队的核心，当然，我也会参与其中。”李欧医生提醒他，这样很危险，自己是因为医生的职业性才涉险，他问塔鲁为什么这么做？塔鲁回答医生：“我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等待着我，也不知道这一切结束后会发生什么。可目前还有病人需要治疗，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他们的病治好，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他们。”塔鲁第二天就组织了第一支防疫队，很快，许多小组紧随其后。他们在人口稠密的地区采取卫生措施，统计那些没有消毒的阁楼和地窖；他们跟随医生，挨家挨户走访，负责感染病人的转移，并运送尸体。当鼠疫的猖獗达到极点时，许多专家只会宣扬做什么都无济于事。而像李欧医生和塔鲁这样的人，他们不信听天由命，他们倔强顽强，相信必须起来做斗争，必须尽自己最大能力将濒临死亡的人拉回生命线，从瘟疫手里夺回被抢走的一切。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在瘟疫接近尾声时，塔鲁却不幸染上了这致命的疾病。李欧医生用尽所有办法，仍然无法阻止死神将他带走。可怜的塔鲁成为这旷日持久的悲剧中最后死去的一批人。在几个月的并肩作战中，李欧医生早已和塔鲁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此时，他只是又一次感到无力：在灾难面前，自己没有武器来对付，要征服它是根本没有希望的。“我只想做一个真正的人”
书中有这样一次对话——塔鲁对李欧医生说：“您的胜利是暂时的。”“确实，我明白，不过没有理由放弃斗争。”“我在想这次鼠疫对您意味着什么？”“无休止的失败。”“是谁教您这一切的，医生？”“苦难。”是的，在每一场这样人类的苦难中，我们都庆幸还有李欧医生、塔鲁这样的人，他们不断斗争、不断失望，却依然坚持。李欧医生曾说：“我的志向并不十分远大，我首先要考虑的是人们的健康。英雄主义和圣人之道对我没有吸引力，我只想做一个真正的人。”也许对这样的人来说，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和苦难的斗争，生命的光芒只有在抗争中才能被激发出来。可是，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他们是愿意在平凡的生活中做一个恪尽职守的普通人，还是在灾难中做一个英雄呢？人们的胜利？
第二年初，鼠疫的威力减退，好几个人在感染上鼠疫后，奇迹般地痊愈了。鼠疫就这样悄悄地消失了，就像它来时一样不可思议，无法捉摸。*府宣布疫情结束，城市开放。快乐取代了痛苦，烟花在天空重新绽放，人们举行起盛大的欢庆活动，城市里又飞扬起欢乐的喧嚣。而李欧医生在目睹好友死去，又接到妻子去世的消息后，独自行走在热闹的人群中。这场战斗，看起来好像是人类取得了胜利，但是正如书中所说：“鼠疫杆菌永远不会灭亡而且也不会消失；它能在家具和衣服中蛰伏几十年；它会在房间、地窖、行李箱和书架上等待机会。也许有一天，人们会再次遭受厄运或是受到教训，鼠疫又会再次抬头，发动老鼠，让他们在一座幸福的城市中殉葬。”在书中，塔鲁替我们所有人问了一个问题：鼠疫结束后，人们会不会认为——鼠疫不能改变任何事情，整个奥兰城的生活将一如从前，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壹荐·经典」
??
《鼠疫》
（法）阿尔贝·加缪著
柳鸣九刘方丁世中译
译林出版社
-作者-
罗小朵朵
壹父母特邀作者
家庭摄影师、80后文艺女青年、前媒体人
推荐阅读
安全感
贴标签
专注力
育儿随笔
自卑
亲子游戏
自信
奖惩
学习
情绪
喜欢我们就打上星标吧，文章版权归壹父母所有，欢迎转发到朋友圈，转载请联系壹父母助理（）
本账号系网易新闻·网易号
“各有态度”签约账号
罗小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