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东游记
最原生态的心灵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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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是人生的体验。那些触动心灵的邂逅,是如诗如画的山水,亲切的人文,美好的回忆。对台湾旅游的了解,是从采访侯孝贤、迪克牛仔、林心如、游鸿明等台湾名人明星开始的,我在《和明星去旅行》一书中记录了他们的旅行故事和美食地图。
相对于台湾的阿里山、日月潭、故宫等热门景点而言,台湾东线的花莲、宜兰、台东以及小琉球岛等原生态的自然风光和原乡文化更另我心醉,我在小琉球岛看绿蠵龟,在马太鞍部落学习阿美族人的“巴拉告”,在鹿野高台跟随阿度自行车骑行知道了什么是“生命新体验”,在月光小栈喝咖啡,在铁花村听原住民唱歌,在东港东隆宫了解王船祭,在香格里拉休闲农场放天灯祈福,在“九份”寻找曾经的黄金山城……
台湾东线,无论是自驾、骑行或者乘火车换轮船,一路全是风景,高山、海洋、峡谷、瀑布、果园、茶园、稻田、牧场,一生至少要有这么一次体验。
在马太鞍部落学“巴拉告”
马太鞍是台湾最大最古老的阿美族部落,已经有300多年的历史。台湾歌手张震岳、徐若瑄、周渝民都是阿美族。“乃——后”,拉蓝·吾那克特意拉长了声音问候我们,他说这是马太鞍语“你好”的意思,声音拉得越长表示越热情。他知道我们来自大陆,悄悄地对我们说,千万不要随便对马太鞍人说“大爷”,因为马太鞍语“大爷”是“大便”的意思。
拉蓝·吾那克介绍,马太鞍是母系社会,女人非常有地位,男人要嫁给女人,而且财产全归女方。如果生了男孩,父母会相拥而泣;如果第一胎生了女孩,马太鞍的法律可以豁免你的罪。15岁的男孩要自己造一把“婚姻刀”,如果男人的刀被自已的妻子甩到门外,就是被妻子赶出去了,这也是马太鞍的休夫制度。不过,马太鞍也是台湾最幸福美满的民族,或许这跟他们另外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有关——妻子要先睡,丈夫要先说了“我爱你”才能睡。
拉蓝·吾那克跳进池塘,向我们演示马太鞍部落独特的生态捕鱼方法“巴拉告”。先将河水引进池中,池底放置空心的槟榔树干,上面再覆盖树枝、竹枝,形成一个适于鱼虾游动的环境。最上层的树枝间是小虾世界,中间层竹枝间有小鱼梭游,最底层则是鳗鱼等无鳞的鱼的天地,这样上层鱼虾的排泄物下沉后成为大鱼养料,形成生态循环。捉鱼时水闸门关上,池中的大鱼可自入筌中。
拉蓝·吾那克告诉我,台湾原乡部落经过现代化的冲击,几乎失去原貌,文化流失已成必然,如果再不加以重现,很快的将消失无踪。现在,除了推展观光农业外,马太鞍部落教育年轻人传统捕鱼,还有舞蹈、烧陶等传统技艺,游客想参观部落、深度体验原住民文化之旅,还可参加两天一夜的酋长见证的“情侣之夜”,费用约2000台币。
阿度的店和生命新体验
一双蓝白托、一条短裤、一件T恤、一副墨镜、披肩长发,完全休闲、看似普通的阿度,却用其幽默的言语、与众不同的视角,在鹿野高台用一个下午的自行车骑行,带给我们龙田村的美与感动,也带给我们不一样的生命新体验。
“每人选辆适合自己的自行车,然后到前面有只蝴蝶的地方集合。不用急!它不会飞走的。它也不用采花蜜,只负责迎接客人喽!”说着,阿度已经骑走了,正当我们一头雾水的时候,看到前面是一只蝴蝶雕塑在迎接我们。随阿度骑自行车穿行乡间,阿度告诉我们,鹿野高台位于中央山脉和海岸山脉交会处,有高山也有盆地,右手是中央山脉,翻过去就是台湾海峡,度过海峡就是中国大陆。左边是海岸山脉,越过去就是浩瀚的太平洋。阿度还一一介绍路旁经过的香蕉、凤梨、释迦、木瓜、枇杷的果田,欣赏田园风光、呼吸自然,也体会着“生命只是一呼一吸之间”的箴言。
之后,我们来到被称为全台湾最长的小叶榄仁树的“绿色隧道”,1.2公里长的直路。阿度叫大家躺在马路上,“相信我,车子不会辗过你们的”。见大家犹豫,他笑着说:“平日躺在路上的,只有4种人:抗议的、醉酒的、遇车祸的,或者是疯子。但只有在这里,你可以安心躺在路上,从不同角度欣赏世界。”我们按照阿度由胖到瘦的顺序依次躺在路上,闭上眼睛,听风、听树叶的婆娑、听鸟儿的鸣叫,看蓝天、看阳光穿透叶子、看远处的山。阿度说:“曾几何时,我们能够放下心中一切,就这么平展展躺下;曾几何时,我们能这样认真地仰望蓝天感受自然;曾几何时,我们能这样安静地聆听自己的内心;曾几何时,我们能这样和相识不相识的男男女女躺在一起,还不用付钱……”他希望人们通过骑行的方式,欣赏风景、体验人文风情,特别是想象过去、看到现在、期待未来。
池上饭包故事馆和东北角漂流木雕刻
池上饭包是台湾台东县池上乡的特产,池上于清朝光绪年间时称为“新开园”。在日治时期,由于居民大多聚集居住在大坡池之上,故将之改名为“池上”并沿用至今。
始于1939年的池上饭包已有70多年了历史了。据说,早先的蒸汽火车从花莲到台东要8个小时,因为池上深处中转站的位置,池上老店开始制作饭包贩卖给外出的人。最初是用两片竹叶包四个三角饭团,铺上肉、黄菜头、猪肝、烤肉干、瘦肉片、一块蛋饼及虾饼,辅以梅子开胃,用油麻绳系紧,就是第一代的池上饭包。为了推广米食文化、让全球华人想用正宗的池上饭包,2009年在台东县池上乡忠孝路成立池上饭包文化故事馆,这家以故事馆命名的餐厅,门口采用两节火车厢和座椅装饰,采用最好的花东米、木盒具、酱瓜等制作池上便当,每盒售价约70台币。
位于东北角暨宜兰海岸国家风景区内的“福隆游客服务中心”,有一个独具特色的漂流木雕刻创作展区,是为唤醒人们自然生态再生环保观念,利用由桃芝、纳莉等台风冲刷至海岸所搜集来的漂流木,由35位三义木雕师傅,发挥其独特的原创性,并融合东北角自然与人文的意境,化腐朽为神奇,打造天地间最自然最美丽的雕刻作品。漂流木经过风吹日晒,木头纹理千变万化,外观透着沧桑却蕴含着无比坚实的内在,漂流木艺术创作不但将观光融入艺术文化,还创造了东北角海岸最弥足珍贵的文化观光资产,在用艺术表现海洋台湾的同时,让我们看到了生命的无限可能,更让福隆游客中心成为国家风景区中首座漂流木创作展览馆。
小琉球,庙宇之岛
小琉球是台湾本岛近海离岛之一,也是台湾近海是唯一的珊瑚礁岛屿,面积约6.8平方公里,是鼓浪屿的三倍大,而且全世界超过6平方公里珊瑚礁岛,只有7个。
从东港乘船约14公里的航程可到达小琉球岛,这里海水清澈、生态丰富,有绿蠵龟、海星、棋盘果、白头翁、黄裳蝴蝶等海洋生物、动植物。据说,在小琉球有130只绿蠵龟,能看到绿蠵龟的人是有福气的。
小琉球岛现在有8个村落居住着13000多人,岛上的水、电都是从台湾本岛海底引入。沿着环岛公路,可以看到岛上的地标景点——花瓶岩,这是因海水侵蚀的原因,头大脚小、形似花瓶、岩顶长满植物又如同插着花草的“花瓶岩”;还有造型奇特以海蚀崖、断崖为主要景观特色的美人洞、乌鬼洞。如今,6.8平方公里的岛上还有80处庙宇,被誉为庙宇之岛,供奉着释迦牟尼佛祖的灵山寺是香火最旺盛的。吹着风,坐在这里发呆就是一种幸福。
东港东隆宫的王船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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